仲言靠在墙角昏昏沉沉,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自己,还有根手指在自己鼻翼下晃来晃去。
谁啊,这么烦人?睡觉都不让人好好睡。
仲言猛地睁开眼睛,看到邢淖刚刚把手收回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仲言警惕道。
邢淖收回手,淡然说:“没事,我看你睡得那么沉,就想试试你还活着没有。”
仲言被这句话气笑了:“人哪里就能轻易死了。”
外面天蒙蒙亮,还没有到起床时间,有人在祷告,祈祷明天千万不要轮到自己。
仲言起身,迈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,拉开门往外看。门外有血迹,但是没有人影,小眼睛男不见了。
或许……
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,仲言摇摇头,想要努力把涌上心头的事情压下去。
每个人的所作所为,都是地狱。
外面天大亮了,人都还在睡觉,仲言悄悄爬起身,没有喊醒任何人,决定自己去验证自己心中那个想法。
食堂里面nc早就起来做饭,看到仲言独自前来时,脸上没有露出诧异表情,仍旧是冷着张脸,麻木至极的干活。
仲言四处打量,想要挑合适的nc下手。
两个做油饼的老太太,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,挑这两个下手好像有些理亏。
打扫卫生的老头,看起来年龄也不小,这么一笤帚下去,估计会当场升天,虽然自己缺德,但不至于干这么缺德的事。
这个不行,那个不行。
磨磨蹭蹭半天,仲言终于找到了个适合下手的对象。这个对象穿着病号服坐在台阶上傻乐,两排大牙全部露在外面。
就这个吧,年轻力壮,还是个男人,拖着他过去,不算是欺负人。
仲言倒提着扫帚,狠狠敲在年轻人脑后,年轻人憨憨转过头来,仲言手里笤帚断成两截。
仲言:“……”
这孩子怕是用铁旮瘩铸成的,脑袋比什么都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