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画，我不要画。”
“放我走，我要离开这里，你们凭什么，凭什么拉我进来？”
有人挣扎着想要逃走，院长看着他那副疯癫癫的样子，颇为惋惜道：“瞧瞧，心理素质真差，还没轮到他就疯了。”
“护工呢？别只知道玩，来几个人把他拖出去，”
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从楼里走出来，一左一右夹着疯子往后院影壁处走去。
院长对着还算是清醒的这一群说：“走吧，我觉得剩下你们几位，心理素质应该不会这么差吧。”
走吧，海水仍旧拍打在礁石上，有太阳升起时海面粼粼波光，仲言弯腰，从沙滩上捡起贝壳。
影壁上昨天的画还在上面，看到这副画便会想起惨死的陈一。
院长一双眼睛露出精光：“所以说，你们，今天谁来。”
画了会死，没人想要死，所有人都沉默低头。院长观察着所有人脸上表情，只有在看到卫籽时会故意忽略过去。
没有用处的丫头，看着她也只会白白生气。
大气不敢出。
突然，身后婴儿啼哭声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。
这孩子刚刚还在母亲怀里睡得安稳，现在可能是饿了，攥着两只拳头哭闹不止，小脸憋到通红。
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，他还小。”孩子的母亲一面摇晃着孩子，一面弯腰道歉：“我昨天没有喂奶，一会他就会睡着了。”
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小眼睛男人看到这对母子时眼睛亮了亮，孤儿寡母，而且这个母亲看起来性子很软，应该是这里面最好欺负的人了。
最好欺负的人，当然要最先去死。
小眼睛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走到母子面前，伸出手戳戳婴儿的脸颊：“小东西真是吵死人了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母亲还是一个劲在道歉，但是离他们最近的石楠已经看出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来。
小眼睛伸手就要抢孩子，嘴里嘀咕着：“既然这么吵，你抱着他也是累赘，不如今天就让这个孩子画。”
“你抱那么紧干什么，把孩子给我。”
母亲紧紧抱着孩子，声音气到颤抖：“你，你胡说什么？他才几个月大，怎么可能画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