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言拿着黄纸回头:“这张床昨晚是谁睡的?”

    范先生说道:“是我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把另外两张床掀开。”仲言弯腰,把中间那张床掀开。

    床背面也贴着黄纸,只是上面字不一样。上面不可床上无人被用朱砂笔勾掉,改成了几个大字—你死定了。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。”范先生从仲言手里夺过黄纸条:“我儿子昨天晚上一直就睡在床上,怎么就床上无人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范太太才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一样,她从范先生手里夺过纸条看着,双手开始颤抖:“这……这……昨天晚上,他确实没有在这张床上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回头看着范太太,范太太颤抖到更加厉害:“他说,他说看见有东西从床底下爬出来,说是张人皮从他床底下爬出来,我就……就让他来我床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睡了几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不可床上无人,这是坏了规矩。

    范太太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违背了规则就会变成汤包,石楠看了一眼就离开,李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,也回自己房间看床底下。

    仲言顾不得安慰范太太,他跑到自己和邢淖床下面,下面也贴着张纸。

    必须两人同床,必须有肢体接触。

    仲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谁会跟他有肢体接触。

    那边李焱也撕下来自己的规矩,上面写的是:每晚嘤嘤嘤不能超过五次。

    李焱看到后拍拍胸口:“还好还好,我昨天只嘤嘤嘤了三次。”

    石楠的更是奇怪,上面写着:不可以烫刘海哟,就算是一次也不可以。

    石楠转头把这张黄纸贴回床底下,抚摸这自己趴在额头上面的刘海。

    仲言在这庆春园里又闲逛了半天,除了不会说话的许妈妈一直坐在厨房里,别的并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,天已经有些黑了。邢淖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,身上沾了满身水渍,坐在床上胡乱用毛巾擦着。

    仲言坐到邢淖身边,从怀里掏出块年糕来递给他:“发现什么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