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后初晴的天,有着难得一见的湛蓝,下属来报时,初弈还在桌案前翻看着手中的文卷,他的旁边还放着几本打开的医书。

    “启禀少主,密令已到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放这吧。”初弈头也没抬的回道,他边翻着手中的文卷,一边又时不时的看两眼旁边的医书。

    下属听令,把密函小心的放到了他的桌案前,转身退下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传令下去,问问盟中有没有人能治不能染风寒的病根,”初弈的眼睛一直不离手文卷,他顿了顿,忽然又补充道,“或者你问问有没有人认识这样的医者也行,若是有人举荐,我重重有赏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下属得令退下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他终于抬起头,拉上了厚重的帘子,拿过放在桌边的密函,打开。

    密函上的字迹是用术法写上去的,一旦见光,骤失。

    上面的信息简单清楚,初弈放下密函,眼神在慢慢变化着,宛若迷雾重重,见不到底。

    这个君长川,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,都这个节骨眼上了,还不务正事。过了许久,他终于重新拉开窗帘,让满目的阳光照进了屋内,初晴的天是十分暖和的,然而他却感觉到心在一分分的冷下去。

    “来人备车,我要去一趟苗疆。”他走出屋子,屋外有总管在相迎。

    “秦总管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属下回来,有要事相报。”屋外的男子恭谨回道。

    “嗯,那先进屋说吧。”初弈摆摆手,遣走了刚要上来的下属,“你们去备车,我和秦总管有要事交谈。”

    下属也不再多言,立马下去备车。

    “秦箴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?”初弈关上了门,随和的邀请对面的男子一并坐到了座椅上。

    “九华山那边的芸娘已经死了多日,为何不再新增暗线去?”秦箴也不多话,开门见山的问道,“如此一来,我们在九华山那里不就相当于断了命脉?”

    “秦总管多虑了。”初弈只是淡淡一笑,言辞颇为随意,“她的死,只会推进我们的计划,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,你尽管放心好了,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脱离掌控,箭在弦上,蓄势待发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如此?”秦箴摸了摸下巴,思索了片刻,又道,“不过这样也是,既然九华山的顾云泽已经发现了有眼线,如果我们再贸然安插新的暗线进去,倒有可能会让对方顺藤摸瓜的查到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是秦总管多虑了。”初弈笑了笑,忽然起身,“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问题了,我要先去一趟十陵教,这几日,还劳烦秦总管帮忙打理盟内事务。”

    “少主放心去吧,我会打理好的,”秦箴微笑着点点头,“少主的那位先生,我也会照顾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盟里有你我一切放心。”初弈也是一笑,转身推开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