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。季倾折低头，自嘲地笑了一下，就听到后座的晏摇开口了：“不，不是……我只是……可能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吧。”
“我跟在她身边七年了，”晏摇摇摇头，叹道，“我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，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，是我想得太多。”
“我也思考过，”晏摇往后一靠，“我到底是喜欢她，还是喜欢这种追逐她的感觉……或许有一天，当我积累够了失望，我就会离开吧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”季倾折眸子里有星辰闪烁，却还是语气轻佻，“你要是失望离开，记得考虑一下我啊。”
晏摇知道她跟季倾折之间没结果，她也不能向季倾折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感觉分毫。
她知道，一旦她回应了季倾折的感情，那么季倾折绝对会奋不顾身，世界线也会彻底崩坏。
世界规则限制，她无法向季倾折吐露出系统的存在，她也不忍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季倾折。
给她希望，又亲手打碎。
但剧情需要她又必须吊着季倾折，不能用彻底的翻脸来毁灭两人之间的感情。
这个度太难把握了。
晏摇有的时候几乎痛恨系统的存在，说实话，她有的时候甚至想当初得了病要是直接死了就好了，她就不需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这个可笑又无望的轮回中。
幸好，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。
等一切结束，她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，拿一大笔钱去周游世界。
那时，她说不定也可以逐渐淡忘季倾折，不必再思考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。
愿时间能治愈所有伤痕。
……
两人闲聊着，便感觉时间过得飞快，很快，车子便开进了一个安静的小区，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。
季倾折为她打开车门，撑开伞，道：“你家那边没暖气，冷得很，今天不若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。”
晏摇失笑：“鹏龙小区的别墅，怎么能算凑合？”
季倾折在她身后把门关上，又顺手把车钥匙扔给佣人让她去停车。
“摇摇满意就好，”季倾折用指纹刷开房门，笑道，“若是摇摇不满意，琼楼玉宇都是凑合。”
“你真当我是九天仙子吗？”晏摇白了她一眼，“还琼楼玉宇都凑合呢。”